為華陰群眾那年參加山陜迷胡大賽作點補記
(作者:崔曉極 高 山)偶然間看到華陰高山先生寫的《鄉音》一書。我深深敬佩這位雖在耄耋之年,卻懷青春之心的老同事。他滿懷激情記寫了當年秦晉兩省電視臺“山陜迷胡大賽”的熾熱場面。特別是以對華陰迷胡固有的摯愛之心,“歷半年之久,反復觀賞當日演出盛況錄像。走訪演唱者,查閱相關資料,咀嚼鄉音之神韻,逐句逐段記錄唱詞”,經去偽存真,勘正謬誤,共整理出口口相傳,易于失傳“活化石”般寶貴的迷胡戲唱詞40多首記錄于此書。
讀完了高山先生的這本冊子,我以感奮不已的心情,專程去華陰拜訪高老先生敘談。我贊同他的說法,書中新整理記錄的這些迷胡唱段唱詞,是華陰民間自發傳承迷胡戲曲的珍品,是民眾對賡續傳統優秀文化遺產的一個客觀貢獻。人民群眾永遠是傳承發展民族戲曲文化的主體,這不僅因為他們是源頭活水,更是滋養戲曲文化的本體。那年的“山陜迷胡大賽”,兩省的主流電視媒體,在客觀事實上對此作出了詮釋和表現。有鑒于此,我和高先生都認為要珍視研究那次大賽的成果,應該對民眾傳承戲曲文化的精彩表現再作些補記。
2015年那年年初,陜西和山西兩省電視臺合作開啟了“山陜眉胡大賽”。華陰人初開始是高興且樂見其成的。隨著大賽的進展,山西唱者曾明顯占了上風。他們的唱段內容多樣新穎,雖都是請陜西戲曲作曲家寫的曲子,卻感情投入,熟練精到,明眼看便知是常演常唱的唱家子。反觀陜西的參賽者乏善可陳,幾乎都選的《梁秋燕》《屠夫狀元》等劇目中的那么幾個唱段,你方唱罷我重復,選曲單調枯燥又少了傳統韻味,難以展現這個劇種豐富的曲牌曲調和獨特魅力。陜西參賽一時失勢,令華陰人坐不住看不下去了,好像有誰觸碰了他們的血脈,使他們產生了難以抑制的沖動;他們又像是沖入渭水中搶救被毀家園時的義無反顧。一時間華陰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紛紛向省電臺請戰。同時在華陰這方戲曲熱土上,掀起了一場聲勢宏大的群眾演唱迷胡的熱潮。經華陰市文化部門多層淘汰篩選,還是有200人海選入圍。其中有年逾古稀的老者,也有英姿勃發的青年男女。這支特殊的隊伍以志在必得的熱情踏入陜西省電視臺的演播大廳。
陜西電視臺慷慨地在“山陜眉戶大賽”旗幟下,破例增設了“華陰迷胡揭榜賽”。華陰迷胡人當登上電視大賽剛開腔便一鳴驚人,連續18場的揭榜賽如春雷乍響,立即贏回了陜西人比賽的態勢,這可以叫第一回合。省電視臺當機立斷又設立了15場“華陰迷胡榮譽賽”,這算是第二回合。緊跟著連開了4場“華陰迷胡精英賽”,這是第三回合。126名來自華陰的普通群眾,競相登臺,個個身手不凡,在三個回合三十多場的比賽中,把稱為東路迷胡的獨特魅力展現得淋漓盡致。不曾想到,華陰迷胡群眾的演唱,竟把山陜兩省聯手舉辦的戲曲電視文化活動,助推至盛況空前。演出現場熱浪滾滾,電視熒屏前觀眾放聲合唱,在華陰等地更成了戲迷的狂歡節。擔當大賽的評委們則是陶醉其中,熱淚盈眶,激情澎湃,忘情鼓掌,連聲叫絕,山西的評委先是驚愕不已,然后感慨盛情評說。這些生動的場面構成了新時期傳承傳統文化的壯美畫卷。
山陜戲曲專業評委們,最后為華陰迷胡大賽評出了16名“華陰迷胡傳承人”,在此基礎上又評出了6名“華陰迷胡精英傳承人”。陜西電視臺又為16名迷胡傳承人舉辦了3場展演,造就了本次迷胡大賽的巔峰時刻。有人評說,為一個縣的一個劇種,相繼舉辦40場比賽,錄制40臺節目,堪稱是省電視臺的一個大手筆,無疑將在陜西戲劇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。我們理解,這是主流媒體用自己的傳播方式,向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致敬!是用鏡頭敘說人民群眾對傳承傳統文化主體作用和卓越貢獻!這次迷胡大賽,華陰群眾唱出了迷胡與生俱來特有的陰柔媚美和深沉凄楚,典雅和古樸凝重的神韻;華陰人幾乎把迷胡曲牌的大小調都唱到了,顯示出了迷胡音樂的豐富多彩、變化多樣、飽滿厚實;大賽舞臺上華陰群眾唱段多有民間流傳的古典寶貝唱段,不少都是在大庭廣眾中首次亮相;本次在大賽舞臺上能看到有母女登臺的,迷胡世家三代同臺演唱的。男女老少,行當齊全。既有有備而來出彩的,也有臨時替場卻爆紅全場的,這是群眾性的表現。華陰是塊迷胡戲曲的熱土,迷胡曲子是華陰人的血脈,他們堅韌不拔、頑強執著地代代自發傳唱,在田間地頭,街道巷間,紅白喜事,節慶假日,福報豐收,抗災祭祈都有美妙的曲音繚繞,終使迷胡曲子生生不息,根深葉茂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這也是省電視臺對華陰群眾傳承迷胡戲曲的展示,也可以說是對群眾傳承迷胡戲曲作出貢獻的認可和致敬!
大賽評選出了16名“華陰迷胡傳承人”,又在其中產生了6名“華陰迷胡精英傳承人”。他們是張菊玲、黨光弟、張高文、趙憲臣、趙亞榮、刁紅萍;駱根苗、雷均力、段萬選、吝鳳霞、楊小青、嚴高社、姚民學、史小芹、楊衛東、鄭省玲。這些都是華陰群眾中自覺傳承迷胡的優秀典范。筆者欲以笨拙之筆對他們再作點文字補記,以表敬意。

“迷胡精英傳承人”張菊玲,女,時年72歲,農民。一生愛唱戲,上世紀七十年代就是華陰走紅的女小生演員,愛人是名司鼓,二人婦唱夫隨,名噪一時。她天生一副好嗓子,底氣十足,嗓音圓潤,吐字真切咬字狠,高亢有力,韻味悠長。雖年逾七旬,但氣貫長虹,把東路迷胡剛強煽情的一面表現到極致,給人以敬畏之感。她在大賽臺上一曲《白毛女》楊白勞唱段,如泣如訴,震撼全場,折服評委。

“迷胡精英傳承人”黨光弟,男,時年70歲,農民。比賽舞臺上共唱出6段經典唱段,《百戲圖》《爭先鋒》《伯牙摔琴》《康熙王訪賢》《李白醉罵安祿山》《月明樓》,全是珍藏在民間難得的唱段。他唱的《百戲圖》《月明樓》《伯牙摔琴》等是現存的東路迷胡最原始的套曲聯唱形式的代表,專家稱他是華陰迷胡的“活化石”。《百戲圖》人稱戲曲劇目的百科全書;《伯牙摔琴》則是對“高山流水”,用迷胡演唱形式的詮釋和贊頌。他在展演場唱的是《月明樓》,三個角色由一個人說唱,展示了“曲子”最原始的演唱形式。黨光第這段唱底氣十足,運用了月調起,月調落的套曲聯綴程式,他把劉三所經營的“月明樓”上的酒席飯菜給康熙王講得頭頭是道。這又是一部陜西地方美食譜。黨光弟是一位能拉會唱的民間藝人,他很會唱戲,聲音雖有點沙啞,但吐字清晰,節奏明快,噴口有力,韻味十足,大段唱詞一氣呵成。在這段唱腔詞里,他加上了個人獨創的新詞,給人以時代氣息。在華陰他的是這段迷胡戲演唱的最高水準,確是當之無愧的迷胡精英傳人,也是政府記錄在案的迷胡戲曲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。

“迷胡精英傳承人”張高文,男,時年67歲,農民。張高文上世紀七十年代當過民辦教師,曾在一些小報上發表過新聞和小品文章,之后回村做了菜農。他們村是華陰有名的戲窩子,出過一代迷胡戲曲名人張自發。張高文從小受到曲子戲的熏陶,加上他天生的一副好嗓子,唱起戲來奴聲細氣,且吐字清晰,聲色陰柔,舌軟口巧,神韻十足。在大賽的決賽階段,張高文唱了段《集會》。這段戲本是他傳承迷胡戲的經典作品。這段詞雖無優美工整唱詞,全是咿咿呀呀的虛詞,但經張高文唱起來卻風情萬種,幽默風趣,把迷胡戲的彩唱彩調唱到極致。張高文在先前的比賽上唱的《五更鳥》,成了大賽的一個精彩看點。他唱腔靈巧,吐字靈動,氣息貫通,技巧運用自如,可謂巧舌如簧。以他近古稀之齡,用迷胡戲曲的演唱技巧,把妙齡少女思春之情,刻畫得活靈活現。他唱這段戲一上場,就像點了一把火,把在場的觀眾情緒調動得火燒火燎,手舞足蹈,叫吼聲震耳欲聾,人氣火爆。據說,張高文先前并未安排在參加比賽之列,而是臨時上場的,不料一炮打紅,以他極具煽動性的演唱本領,造成了賽場少有的熱火奇觀。其實張高文現象不是偶然的,他對迷胡有著癡迷的執著,靠著無師自通的天性,靠著精益求精的磨煉,造就了他的演唱功底和實力。

“迷胡精英傳承人”趙憲臣,男,時年68歲,農民。趙憲臣決賽時的唱段為《鄭丹哭祠》。這段戲是《李亞仙》一劇中的重場戲。《李亞仙》是華陰市潘淵老先生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改編的迷胡劇。這出戲來源于唐代白行簡創作的《李娃傳》而來。《李亞仙》經華陰迷胡劇團排演后,曾轟動一時,久演不衰,成為華陰迷胡劇種的代表和保留劇目。“哭祠”一場戲在老一輩戲術家姚振華先生的演繹下,成了迷胡戲中優中之優的唱段,又經后起之秀,人稱“迷胡王”雷開元的繼承發展,更是錦上添花。在山陜迷胡大賽上就有多人選唱此段,足見其獨有的魅力。趙憲臣以特有的東府味,華陰地方腔,把迷胡的軟月調、老龍哭海、哭道情、長城等東府特色的調式唱得動情到位,唱出了鄭丹人物的悲痛、悔恨、怨憤之情。博得賽場觀眾的掌聲和喝彩。

“迷胡精英傳承人”趙亞榮,女,時年52歲,農民。趙亞榮家世代生活在華陰“迷胡窩子”紅豐村。本人生來愛唱迷胡戲,和本村善彈三弦的楊文學結為夫妻。其兒子是華陰迷胡團的板胡演奏員,兒媳是迷胡劇團的小生演員。女兒楊小青聰慧伶俐,隨母學唱迷胡是可塑之才。人稱趙亞榮家是“迷胡世家”。趙亞榮生得一副濃眉大眼,目光炯炯有神,嗓音寬厚滿口腔,唱腔凄楚委婉,富有華陰迷胡故有的陰柔、地方音韻鮮明的特色。她在唱腔常加入兒化韻,給人以獨有的輕巧絕妙的聲腔之美。趙亞榮在大賽舞臺上,一曲《賣妙郎》感天動地。她以真摯凄婉的演唱,把母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苦情,從母性的心里深處傾訴得淋漓盡致。加上她善于表達苦情戲的藝術素養,把唱腔唱得字字血,聲聲淚,充分展現她的藝術魅力和感染力。有評委當場感動地說,“看了你的表演聽了你的唱聲,就是鐵石心腸人也會動情!”

“迷胡精英傳承人”刁紅萍,女,時年45歲,農民。刁紅萍家是華陰有名的迷胡世家,她家從祖輩起愛迷胡戲。公公和婆婆因迷胡結緣;迷胡一條紅線又把她和愛人拴在一起。本次大賽愛人梁爭先司鼓,刁紅萍同她們的女兒梁小豆同臺一曲《五更鳥》,驚喜四座。刁紅萍和愛人是華陰迷胡世家的第三代傳人,他們30年來堅守迷胡這塊陣地,愛迷胡唱迷胡成了他們的一種生存和生活方式。刁紅萍扮相俊俏,唱腔吐字清晰,音域寬厚,音韻悠揚,感情真摯,善唱凄楚哀婉的苦情戲。大賽上她所唱的《皇姑出家》《杜十娘怒沉百寶箱》均屬此類唱段。在山陜迷胡爭霸賽中,一家四口人登臺同唱迷胡戲,也是一道風景線。

“迷胡傳承人”駱根苗,男,退休教師,時年63歲。駱根苗一生愛迷胡戲,退休后組織了迷胡協會,當了會長。決賽時他唱的是《朱春登祭母》。因為他有一定的文化積淀,對所唱人物有深刻理解,加上他唱腔柔綿,韻味悅耳,感人肺腑。先前揭榜賽還唱過一段《王祥臥冰》,這是民間流傳的二十四孝故事之一。駱根苗把這段戲唱得如泣如訴。一人同唱幾個角色,他用多個曲調作聲腔變換,緊緊圍繞一個“孝”,把王祥為母親求魚治病的情感表達得跌巖起伏,痛徹心扉。

“迷胡傳承人”雷均力,男,時為在職中學教師。決賽他唱的是《劉全上墳》,這也是深藏民間的迷胡戲段。雷均力從小受家鄉迷胡戲曲熏陶,一有時間,特別是節假日就泡在農村迷胡自樂班唱戲。他嗓子有些沙啞,根據自己的條件很會用聲,音低纏綿,別有韻味,給人以滄桑和沉穩之感。
“迷胡傳承人”段萬選,男,時年60歲,退休教師。段萬選雖從事教育工作,愛迷胡卻癡心不改。退休后在家里辦起了迷胡。

戲訓練班,這在華陰還是第一家。這種不圖名利,不求回報,守望華陰迷胡,是自覺傳承民間戲曲文化的舉動。相信華陰民間曾經和當代,有眾多的、采取不同方式自覺傳承的傳統文化的賢達,才使華陰迷胡千百年來生生不息,熠熠生輝。段萬選決賽唱的是《陜北婆姨》一段,他本人設計改編了曲調,在曲調和伴奏樂器中加進了一些音樂新元素,讓古老的迷胡曲子有了現代時尚之感。

“迷胡傳承人”嚴高社,男,時年59歲,農民。決賽階段他唱了一曲《臨潼山》。這段戲是華陰迷胡傳統清唱段子,在歷次戲曲大賽中,選手憑此屢屢獲獎,特別是當年華陰青年壯漢贠振明,上世紀八十年代在陜西省舉辦的戲曲大賽中一舉奪魁,把這段唱腔推向高峰。嚴高社順著此旋律把它唱得有聲有色,高亢激昂,賽事既散而余音繚繞。

“迷胡傳承人”吝鳳俠,女,時年72歲,農民。吝鳳霞決賽唱的是《七仙姑送子》。此段戲出自于古代民間故事《董永》。董永是窮苦農民,他為了埋葬父親賣身為奴。后來天上七仙女下凡嫁他,幫他織錦百匹贖身。人民同情孤苦勤勞者,希望都能得到幸福生活和美滿愛情,遂有了民間各種戲曲版本的《天仙配》,其中以黃梅戲最為馳名。吝鳳俠唱的這段是迷胡戲口頭流傳下來的。她嗓音寬厚,音色柔和飽滿,行腔流暢,有節奏感。因她年事已高,略顯底氣不足,沒有把七仙女的妙齡柔美表現出來。但藺鳳俠這段唱卻很地道地把華陰迷胡的老腔老調傳承下來了,不失為華陰這方水土滋養的迷胡戲曲草根人物。

“迷胡傳承人”姚民學,男,時年69歲,農民。他在決賽唱的是《古城會》,他的唱展示出迷胡不僅善于表達歡快、細膩、纏綿的情調,也能表現慷慨激昂,高亢豪邁的英雄氣概。大賽上他還唱了《華容道》也屬于此類,使人對華陰迷胡更多地欣賞和了解。

“迷胡傳承人”史小芹,女,農民,時年64歲。她是一位酷愛唱迷胡的農民婦女。為了唱戲經常與家人爭吵。隨著時間推移,得到了丈夫的認可和支持。受其感染兒子也是成了戲曲愛好者,能拉會唱,還精于嗩吶演奏。史小芹在決賽時唱了段《小賜福》,這段戲滿滿都是歌功頌德之詞,顯然是為迎合農村慶功祝福而唱的。從另一角度看,這段戲也承載著農民的精神需求和價值觀體現。史小芹本身經歷,印證了迷胡戲因為有這些戲迷克服來自各方的阻力,而代代相傳。

“迷胡傳承人”楊衛東,男,時年35歲,農民。他在決賽場上唱了段《乞討》,這是華陰迷胡經典劇目《李亞仙》中的一段唱。楊衛東以他獨有的嗓音洪亮、清純、高亢把《乞討》唱得昂揚奔放,氣沖云天。引得滿場觀眾齊聲擊掌隨聲和之。這種滿堂生輝的場面是“秦之聲”開播三十年來絕無僅有,就連在坐的評委也禁不住熱淚盈眶。楊衛東也因此一曲演唱而名聲鵲起。

“迷胡傳承人”楊小青,女,時年23歲,農民,“迷胡精英傳承人趙亞榮”之女。楊小青決賽唱了段《五更鳥》,人稱“一枝紅杏出墻來”。這是一段非常經典的迷胡座場唱段,往往是兩個角色一人唱。上世紀五十年代初,華陰著名老藝人張志忠先生對這段戲作了藝術加工,他唱得巧妙、幽默,頗具特色,從此后成為華陰迷胡的經典代表作而廣為流傳。在山陜迷胡大賽中就有四人唱此段子,華陰年輕人楊小青和梁小豆,還有近七旬的張高文,他們三個各具風格,都演唱得活靈活現。這段戲緊緊圍繞一個懷春少女待嫁前夜間,聽到繡房外的蚊蟲、蛙聲、鳥叫、金雞打鳴等產生的一系列反應,充分表現了少女向往美好姻緣,憧憬幸福生活的急切心情。母女二人互問互答的演唱形式,更增添了精彩、歡樂、喜悅的藝術效果。這段戲運用了迷胡曲調中的彩腔和大量象聲詞,重復詠唱,層層推進,更加體現了迷胡的細膩和柔美,深沉和精練,還有典雅和輕松古樸,令人歡快而神往。

“迷胡傳承人”鄭省玲,女,農民,時年58歲,她是一位從小酷愛迷胡的民間藝人,自學成材,她嗓音寬厚,音色甜美,行腔規范。是一個真正的民間迷胡唱家子,深受群眾的喜愛。她在決賽時唱的是《金碗釵》一段曲子。
2024. 元月
編輯:高杏